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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的冬天,我在上海的第三个年头,接到了表弟来上海的消息。这个消息来得如此突然,却又那么合理,这个和我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六七年的小孩,让人愤怒又怜悯,他的沉闷让人无法了解他生活的真实状态。五六年来,他去过广东进过工厂,到过浙江抬过建筑材料,也有过流浪在贵阳的街头,无处可去的经历。这一次他又毫无征兆的跑来了上海,在听到的时候我很诧异,他没有联络我,于是我在猜测,在这个仿佛看不到弱者的城市里,他要躲在什么样的地方才能有一席之地。好在联系上他,已经在一家餐厅里找到一份包吃也带住工作的他,电话里听起来比我想象的要平静,说一切都还好,什么都不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