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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天的工作,回到家已是半夜三點。走過巷口的麥當勞,裡頭擠滿了不知從哪裡來,只為一睹跨年煙火,卻又不想回家的人們。這天過了,世界還是回到他原來的面貌,而這場煙火,不知又會在這些夜宿異地的人們心中,留下怎樣的記憶?當六千萬的煙火悉哩花拉的在台北的夜空燃燒過後,人潮散去。攝氏10度冷風吹過的街頭,滿地翻滾的垃圾,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面貌。哈囉,新的一年,其實你跟昨天沒有兩樣,不過就是在冷酷的臉孔上塗抹一層不太耐久的粉彩而已。越清楚的影像,離記憶的真實越遙遠。然而當影像意外的失焦、無心的過曝,或者粗率地重疊之後,反而在一團模糊得宛如透過白紙看陽光的畫面中,回憶起當下的自己,騎著摩托車穿梭在台南市區,跟著韋禮安哼著「兩腳書櫥的逃亡」,那份輕鬆愉快的心情。